Dejan Savićević, fudbalsko otkrovenje sezone 87：Živadinović ga ne pušta iz Budućnosti
* Dejan Savićević, the football revelation of the 87 season: Živadinović won't let him leave Buducnost
来源/Zoran Brzié、DUGA/YUGAPAPIR
翻译/下雨的蘑菇里有鱼
*文中“我”之主语为德扬.萨维切维奇。文中一切观点不代表中译者的观点。
*塞尔维亚语-英语部分由谷歌机翻完成，英语-中文部分由中译者完成。中译者没有任何的塞尔维亚语基础，本篇基本处于机翻意译的状态。一切错误属于中译者，一切权利属于原作。欢迎任何批评指正！
引言
我不想我妈妈去看球。某种程度上，球迷与极端的宗教狂热者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咒骂着别人，侮辱着别人，我妈妈不得不忍受耳朵里充斥着这些污言秽语。她曾经看过一场球，我在那场比赛里越位了，我的一位叔叔在看台上大声喊道：“萨维切维奇！你的眼睛是掉出来了吗！你到底在看些什么！”我妈妈就坐在他边上，她非常生气，血压都升高了。自那之后，她再也没去过球场。
在六个月内——准确地说——是在1986年下半年，一些关于足球的“爆炸性事件”发生在了铁托格勒，就在戈里察（Gorica）附近！我们的足球鲜有机会在世界和欧洲的舞台上展现自己，在黑山内部，这支球队也绝不出彩。但就是这支队伍在短时间内成为了甲级联赛的精英，得以和最好的那些球队竞争：他们在半个赛季中夺得了23个积分，并且成功跻身南斯拉夫杯半决赛！
——萨维切维奇：从替补队员到秋季之星，但是奥西姆*注1扼杀了他的渴望
*注1：伊维卡.奥西姆，1941.5.6-2022.5.1，波黑足球运动员、教练，司职中场，曾为南斯拉夫国家队出场16次，打进8球。他曾在1959-1968、1969-1970年间效力于FK Željezničar Sarajevo。他被认为是波黑和南斯拉夫历史上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足球教练之一，他是1984年夺得奥运会铜牌的南斯拉夫国家队的助理教练，并在1986-1992年间执教南斯拉夫国家队。
铁托格勒的FK Budućnost的最佳球员如此阐述国家队主教练模棱两可、阴晴不定的态度对自己的影响：伊维卡.奥西姆一味地推崇他从FK Željezničar*注2征召的球员，这不仅影响了这些球员的位置，也引发了其他球员关于“我是否应该在这样的球队中踢球”的疑虑。
*注2：FK Željezničar Sarajevo，波黑最成功的的俱乐部之一，曾赢得1971/72赛季的南斯拉夫甲级联赛冠军，并在1981年杀入南斯拉夫杯决赛、1984/85赛季杀入欧联杯半决赛。FK Željezničar Sarajevo俱乐部曾走出多名南斯拉夫国脚，如1986年至1992年的南斯拉夫国家队主教练伊维察.奥西姆（Ivica Osim），这位主教练一度因为国脚中波黑人的数量过多而被诟病。
FK Budućnost成为了秋季最佳俱乐部，他们在联赛中取得的积分已经超过了其他三支同样进入了南斯拉夫杯半决赛的球队：贝尔格莱德红星、哈伊杜克和里耶卡。
如此成绩引发了轰动。其“引信”是由球队的新教练米兰.日瓦迪诺维奇（Milan Živadinović）*注3点燃的，他当时还寂寂无名；而“爆炸”的中心，德扬.萨维切维奇*注4，这个瘦弱的、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在1986年6月至12月间从俱乐部的替补队员一路成为国家队的一员，并已在对阵土耳其的比赛中打入一粒进球！
*注3：米兰.日瓦迪诺维奇，1944.12.15-2021.7.17，塞尔维亚足球运动员、教练，司职中场，曾在年仅18岁时就代表贝尔格莱德红星亮相南斯拉夫甲级联赛，后因伤病辗转于南斯拉夫乙级联赛。1986年，日瓦迪诺维奇成为了黑山的FK Budućnost的主教练，带领俱乐部征战南斯拉夫甲级联赛，并于1986/87赛季击败过哈伊杜克和萨格勒布迪纳摩。1992年，他被聘为贝尔格莱德红星的主教练，并在1992/93赛季的南斯拉夫杯决赛中通过点球大战击败了红星的宿敌贝尔格莱德游击队从而夺得冠军。1998年8月，日瓦迪诺维奇接替斯博洛丹.桑托拉奇成为南斯拉夫国家队主教练，并带领球队在2000年欧洲杯预选赛伊始的三场比赛中夺得9分。1999年7月，他因接手一家沙特俱乐部从而解除与国家队的合同，接替他的则是武亚丁.博什科夫。
*注4： 最原始的文本中，德扬的姓氏被写错成Savičević。
近日，米兰.日瓦迪诺维奇和德扬.萨维切维奇在位于下米拉诺瓦茨的莱潘斯基维尔酒店*注5分别领取了秋季最佳教练和最佳球员的奖项。媒体已将这对师生视作明星，他们在接受采访时毫不吝啬互相赞美。正如那句在险峻崎岖的山地中孕育出来的民谚：你为我唱赞歌，我当然也会为你而唱！*注6
注5：莱潘斯基维尔酒店（Lepenski vir），建于1978年，设计者为建筑师Miodrag Cvijić，其理念为“在保持自身建筑属性和设计用途的前提下，应尽可能地与自然融合，并兼顾美感”。酒店位于塞尔维亚东部的下米拉诺瓦茨（Donji Milanovac）的德尔达普（Đerdap）国家公园内，毗邻同名（Lepenski vir）的考古遗址；在酒店可以欣赏到多瑙河的美丽风光。
注6：原文为“Ti mene vojvodo, ja tebe serdare!”这是一句在前南地区广为流传的谚语，关于它的准确翻译众说纷纭，往往需要放在上下文中进行理解。一种观点认为，这句话通常被用来强调某人和某人之间微妙的互助关系，哪怕二者本质上对彼此并无好感；一种观点认为，这句话用以表达一种“虚荣的奉承”。
他们的采访大多是这样的——
米兰.日瓦迪诺维奇：“现在，可以说德扬.萨维切维奇是南斯拉夫最好的球员！”
德扬.萨维切维奇：“我们球队目前所取得的一切成绩，都要归功于米兰.日瓦迪诺维奇这位优秀教练的辛勤付出！”
南斯拉夫的各大足球俱乐部都必须面对人才的流失这一问题。今年冬季，他们纷纷使劲浑身解数、在合法的规则里签下德扬.萨维切维奇；甚至在合法的规则之外，不惜使用一些私下里的好处进行游说。贝尔格莱德红星、贝尔格莱德游击和哈伊杜克派出了使者和经理们前往铁托格勒，但是米兰.日瓦迪诺维奇不动如山地向他的球队高层发出威胁性的声明：
“如果萨维切维奇离开FK Budućnost，我也将立刻辞职！”
——萨维切维奇的个人及家庭背景很简单。
他生于1966年9月15日，身高181厘米（可能还会长得更高），体重75公斤，惯用左脚，但也能用右脚射门；他和父母住在一起，爸爸弗拉基米尔是铁托格勒铁路运输公司*注7的一名经理，妈妈沃伊卡则是同一家单位的出纳；他还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哥哥，名叫戈兰，是尼克希奇高等师范院校体育专业*注8的一名学生。
*注7：广义上的南斯拉夫铁路经历了数次大型变更和重组。1952年，在日后相对稳定并延续下来的“南斯拉夫铁路（Jugoslavenske željeznice）”即“JŽ”宣告成立，又称“南斯拉夫铁路共同体（Zajednica jugoslavenskih željeznica）”即“ZJŽ”，其下辖5家铁路运输公司（željeznička transportna poduzeća，可简称“ŽTP”），又可称为铁路运输部门（“željeznička transportna odjelenje”，可简称“ŽTO”），管理部门分别位于贝尔格莱德、铁托格勒/波德戈里察、萨格勒布、萨拉热窝、斯科普里和卢布尔雅那。
*注8：尼克希奇高等师范院校（Viša pedagoška škola），成立于1963年10月，前身为1947年10月成立的采蒂涅高等师范院校。该校是黑山第一所高等教育机构。当时，戈兰.萨维切维奇就读的体育专业应隶属于尼克希奇高等师范院校的哲学系。
——三年前，萨维切维奇从OFK Titograd转会到FK Budućnost，签下了一份为期四年的“津贴协议”；直到去年夏天，他才同俱乐部正式签下了一份为期四年的职业合同。
“1985年的夏天，我去红星体育场找了扎伊奇，我想要成为这家俱乐部的职业球员，尽管我的爸爸是游击队的球迷，但我从小就支持红星……我把自己的‘津贴协议’带了过去，但是康斯坦丁.泽切维奇（Konstantin Zečević）检查了相应的文件后表示，如果FK Budućnost方面不同意的话，我是无法离开的。然后我从贝尔格莱德转向了尼克希奇，我去找了苏捷斯卡俱乐部（FK Sutjeska Nikšić），*注9那里的专业人士告诉我：我可以和苏捷斯卡签下合同，他们可以——我猜——按照共和国相关的条例和法规解决与FK Budućnost的问题。
*注9：FK Sutjeska（Nikšić）成立于1927年，当时名为SK Hajduk，后又更名为SK Hercegovac。1945年二战后，俱乐部重建为FK Sutjeska（Nikšić），以纪念在苏捷斯卡战役中牺牲的南斯拉夫共产党人。自1984-85赛季起，重返南斯拉夫甲级联赛的FK Sutjeska Nikšić将在接下来的四个赛季中征战顶级联赛；也是在这个赛季，FK Sutjeska Nikšić和FK Budućnost携手上演了南斯拉夫甲级联赛的首场黑山德比。当时，FK Sutjeska Nikšić是尼克希奇地区最受认可的体育组织，和黑山最具国际声誉的体育组织之一。
这是萨维切维奇现在的说法，但是这笔转会最终没有发生，即使他现在还能回想起相关款项的数目“令人毛骨悚然”。当时，贝尔格莱德红星的扎伊奇也提出了一个建议，他建议萨维切维奇不要与FK Budućnost签订职业合同，而是等待“津贴协议”自动到期，在1987年夏天以自由球员的身份、不横生任何枝节地转会到红星。
“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不与FK Budućnost签订职业合同，他们会不会故意‘毁掉’我？球员必须通过上场踢球来保持状态，如果被按在板凳上耗到合同结束，红星也绝不会接纳这种状态的我。此外，球员的职业生涯是充满不确定性的……你不知道在哪场比赛里会摔断腿、或者遭遇其他意想不到的伤病，然后职业生涯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萨维切维奇从不设想自己永远留在铁托格勒和FK Budućnost的情况。
“众所周知，小俱乐部和小城市不会诞生伟大的足球传奇。我敢肯定，如果我是贝尔格莱德游击队、或者贝尔格莱德红星、乃至哈伊杜克的球员，我早就能为国家队出场效力了！我的职业生涯一定要走向‘四大俱乐部’，对我来说区别只在于，到底是今年夏天就走，还是等到1989年……我和FK Budućnost签过一份正式的书面合同，如果我没有得到一间两居室的公寓——事实上，如果我没能在1987年6月之前搬进去的话，合同自动终止，我就会成为自由身，这对俱乐部不利。体育主管布兰科.布拉托维奇（Branko Bulatović）说服了我，公寓的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但除了白纸黑字的合同，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所保证的任何事情了……
萨维切维奇现在住在一间65平方米的两居室公寓内，他和父母住在一起，和哥哥分享同一间卧室。他每个月大概能挣3500万-4000万旧第纳尔，其中3000万交给母亲作为家用。
“我把剩下的钱用作零花钱和汽油费，我开的车是宝马316……”
尽管他为家庭财政贡献了最多的钱，但是父亲仍然是一家之主。
“父亲发号施令，母亲掌管钱财。父母为我们兄弟添置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乐谱架、大衣柜……尽管我对这些新潮、昂贵和时髦的东西并不是太感兴趣。爸爸和哥哥会看我在铁托格勒的每一场比赛，但我不会让妈妈来看球的。某种程度上，球迷与极端的宗教狂热者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咒骂着别人，侮辱着别人，我妈妈不得不忍受耳朵里充斥着这些污言秽语。她曾经看过一场球，我在那场比赛里越位了，我的一位叔叔在看台上大声喊道：‘萨维切维奇！你的眼睛是掉出来了吗！你到底在看些什么！’我妈妈就坐在他边上，她非常生气，血压都升高了。自那之后，她再也没去过球场。”
——萨维切维奇知道俱乐部支付给他的钱从哪里来么？FK Budućnost并不是一支足以通过门票自给自足的俱乐部……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来自人民，来自市政当局、来自城市基金、来自许许多多外部的经济活动……来自铁托格勒铝厂的赞助金额是最大的，在秋季锦标赛的最后一轮对阵维勒兹（Velež）的比赛前，日瓦迪诺维奇教练带领我们去看望工人们。他说：‘我们得去见见那些真的付钱、让我们能踢球的人。’
现在球队表现很好，并在这半个赛季中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成功，整个铁托格勒欢欣鼓舞……这个时候如果举办全民公投，问大家愿不愿意付钱买票看我们踢球、让FK Budućnost走上自给自足的道路，大家肯定说这毫无问题！但就在两三年前……往近里说，就在今年春天，事情进展不顺利的时候，没有人会给一分钱！大众是非常情绪化的。现在我们走在街上，偶遇的人们认出我们，会说：‘英雄们，愿你们挣得更多！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所有人感到荣光！’时间倒流半年，还是这些人，恫吓我们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浪费社会的资金，都是些无名小卒和垃圾！’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FK Budućnost俱乐部是怎么从一个小俱乐部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的？而他德扬.萨维切维奇又是怎么从一名预备队成员成长为南斯拉夫最受认可的球员之一的？
“这两个问题拥有一个共同的答案：米兰.日瓦迪诺维奇！直到今年秋天之前，我和其他球员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踢足球……直到日瓦迪诺维奇教练的到来，俱乐部的很多改进都应归功于他的工作。我指的不是训练课之类的工作，而是说他对俱乐部组织度、团队、工作人员、球员应该处于怎样的位置合适……等等之类的认知程度非常好。在日瓦迪诺维奇之前，Budućnost的主教练是斯帕索耶维奇（Spasojević），他一来到俱乐部就和我发生了冲突，然后把我排除在了计划之外，原因简直毫无意义——他说我没有对一位年长的球员表现出尊重！我只是和沃罗托维奇（Vorotović）有过争执，他现在已经转会去了贝尔格莱德红星。
因为‘没有对年长的球员表现出尊重’，他把我按在了板凳上，没有让我踢任何比赛。然后报纸写道：‘斯帕索耶维奇给Budućnost带来了秩序和纪律……’他就是这样“带来了秩序和纪律”的？
就我个人来说，日瓦迪诺维奇在球队中找到了一个适合我的位置。我不再是传统的中场球员，也不是那种承担了进攻任务的中场，我是一名自由前锋。之前斯帕索耶维奇的思路是让我把球从本方的禁区传到对手禁区，但现在，我的任务是减少跑动、更多带球，然后直接射门。这个角色显然更适合我，我能更多地为队伍做出贡献，也能得到更好的自我成长。”
——如果萨维切维奇现在可以改换门庭（宪法法院已经做出最终裁定，但相关措施还未得到落实），就他自我评估，他自己的身价应该是多少呢？
“我听说，有一位来自FK Napredak Kruševac的匿名球员转会到了普里什蒂纳，他从第二级别的联赛转会到了第一级别，总价就已经达到了20亿旧第纳尔！据说，他可以和俱乐部平分这笔钱。我还听说，哈里斯.什科罗（Haris Škoro）*注10离开FK Željezničar的报价是70亿旧第纳尔……我不知道这些传言的真假，但我觉得就算是未经证实的传言，也不会是完全凭空捏造。
*注10：哈里斯.什科罗，1962年9月2日生，波黑足球运动员，司职前锋，曾为南斯拉夫国家队出场15次、打进4球。他在1982-1987年效力于FK Željezničar Sarajevo。
我认为，没有球员的真实身价能超过10亿旧第纳尔的现金，外加一套公寓和一份四年的职业合同。我觉得俱乐部在球员转会中受益如此之大好像不太公平……当然，我对法律条款和经济等方面的专业问题一窍不通，我只有中学文凭，当时主修的是经济。
试想一下：如果斯帕索耶维奇继续执教FK Budućnost，他的做法无疑会扼杀我作为球员的职业生涯；如果FK Budućnost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又确实取得了很好的成绩，那么谁会在乎萨维切维奇呢？不会有人在意的！人们只会说斯帕索耶维奇真是高瞻远瞩！即使他公开表示：萨维切维奇是平庸之辈，在黑山共和国这一级别也毫不出色，他应该回去OFK Titograd这样的青年队！我就会彻底沦为边缘角色，被调整到一个小俱乐部，甚至不再走上足球的职业道路……只是日瓦迪诺维奇来了，教练更换后，我好似在一夜之间就又是一名优秀球员、希望之星了。很多人为我拍照登报、要来采访我；球队高歌猛进——然后俱乐部答应了给我一套公寓，而当我离开时，他们可以要求一大笔补偿金，因为他们觉得在我身上投资了许多钱……”
——他们佩戴着扼住脖颈的金项链。根据萨维切维奇的逻辑：应该得到补偿金的是日瓦迪诺维奇教练，而非Budućnost俱乐部。把他雕琢为明日之星的是教练，而非俱乐部！
“不过我也知道，这应该行不通……退一步说，只有当关键球员在关键时刻、又或还在合同期内时转会去了另一家俱乐部时，该俱乐部才应该获得补偿金。
那些为期四年的合同也不公平！几乎所有球员都要签下这种带有一系列条款和附加条件的合同，这些附加条件的期限通常是两年。如果俱乐部没有履行对于球员的承诺，比如答应的现金、公寓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那么球员在两年之后就可以变成自由身。事实上，这种合同保障的是俱乐部利益，而非球员的利益。
俱乐部答应了在1987年6月之前给我一套公寓，但如果我在此之前摔断了腿、或者遭遇了其他伤病、表现不好……我一定无法得到公寓！是的，我可以离开，但谁会要一个不能踢球的球员？现在我好好地在踢球，也进入了国家队，每个人都在谈论我；我或许真的可以拿到这套公寓，但我也必须留在俱乐部！在这样的拉锯和对抗中，谁才是赢家？俱乐部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被动的总是球员！”
南斯拉夫宪法法院的裁决证明了德扬.萨维切维奇的正当性。事实证明，足球运动员们完全被俱乐部所控制，他们好似佩戴着扼住脖颈的金项链。而萨维切维奇同他许多在甲级俱乐部的同行们一样，脖子上真的佩戴有一根金项链，尽管它并不是纯金的。这是为什么呢？是身份的证明，还是炫耀这个人年纪轻轻竟然能赚这么多钱？
你可以在采访的第二部分找到答案。
END
（文章写作时间为1987.2）